二五七 天雷前辈
  “焦飞师兄,刚才几位师兄商议,要分出人手去追踪撤走的鬼军,不知师兄可否跟我一同,互相也有个照应?”
  焦飞微微惊讶,笑道:“自无不可!”
  秦霜萼说了这句,便不再多说,仍旧退回师兄袁天罡的身边,脸上表情也看不出来端倪。焦飞也有些纳罕,为何秦霜萼忽然要跟自己结佯,只是他也并不在意,微一思忖,便放过去了。
  徐庆撇了焦飞一眼,一样也是没有说话,道门中修炼法诀于神宗魔门,佛门,杂家不同,起头根本便决定了后面的路数。便如袁天罡也是炼气第八层脱劫的层次,也炼就了第三品的道果,但是却还无一个才炼气成罡的秦霭萼地位高,盖因为他的前路已经定了,春霭萼却还有未束。
  目前焦飞已经是天河剑派潜力最高的一位,除了本派中人,也有其他门派的长老盯着他哩。焦飞一旦炼气丹成,地位便翻天覆地,有无穷好处滚滚而来,甚至徐庆都能肯定,焦飞一旦炼气丹成,最少有三四家门派要来提亲,希望焦飞能带契妻子,为自家女儿多增一分长生的指望。
  徐庆也自猜得到,秦霜萼不知得了门中谁人指点,让她亲近焦飞,日后也只有他们这样的道门才俊,才有互相扶掖之能。徐庆见苏真不动声色,自然也不说话,他和焦飞关系说好不好,说差不差,如今焦飞法力日深,许多话他便不似当初轻易出口。天河剑派的人坐了一回,便即起身告辞,徐庆对焦飞说道:“我和你苏真师兄,要分头去拜访昆仑,青城两派,竹山教那边就由你去联络,我听说你跟竹山教的孟觅曾有交手,若是起了冲突,尽量不要理会,自是来报与我知,我会让竹山教的人与你道歉。”
  焦飞知道这是徐庆诛他独当一面之意,兼且语言中多有回护,心中也是感浇,说道:“焦飞理会得!”
  焦飞暗暗一算,心道:“接下来还有大荒,混元,西玄山龙虎派不曾拜访,不过徐庆师兄不提,甙『也不来管这些事儿了。”徐庆分了四名弟子跟随他,水盈儿也在其中,经徐庆这般指派,焦飞地位立时显得与众不同,隐然为两位真传弟子之下,众家弟子之上。
  焦飞带了这四名本派弟子径直去了竹山教所居,李神竹正和一群师弟处理俗物,见焦飞来,他挤出了一个较为友善的笑容,说道:“焦飞道友此来如何?”
  焦飞笑了笑道:“便是为了追击冥狱叛军之事,看贵派可能分出人手。”
  李神竹微微沉吟,便说道:“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我已经接到本派掌教符诏,让我等弟子全数回山。
  焦飞徽做一愣,笑着说了几句,李神竹也并不怎好意思,亦陪这焦飞闲聊了一回。焦飞故意把话题引到了孟宽身上,李神峰听得焦飞提起孟宽,顿时精神一振,说道:“我那孟宽师弟,乃是本派三百年来第一天才,虽然性格惫赖了些,但是与修道上却极有天份。前些时候他误入冥狱,击杀了六大鬼将,惹了好多麻烦这才闯了出来,如今正被查双影师伯叫回去闭门思过。”
  李神竹倒是听过孟宽和焦飞交恶的传闻,他对焦飞感觉不坏,倒是想要撮合两人和好。焦飞对李神竹邀请他去竹山教山门的事儿笑而不答,听说了孟宽没事儿,他也颇为欣慰,至于他和孟宽的关系,焦飞并不想让人知晓。
  李神竹不明此节,只道其-飞和孟宽的仇怨甚深,嗟吁一阵便也不说了。
  焦飞亦对李神竹颇有好感,虽然不能领他的好意,却也故意攀谈许久,这才殷勤道别。
  那跟着焦飞的四个天河弟子,除了水盈儿之外,其他三个都不忿焦飞明明入门比他们晚,却地位在他们之上。大家都是内门弟子,但是焦飞便与他们不同,苏真和徐庆摆明了偏向。但是看到焦飞和李神竹交谈,不但从容自若,且还让李神竹颇有结纳之意,竹山教上下都十分尊重,尤其是在听说焦飞和孟宽曾火拼一场,不但未有露出敌视之意,转到有些人更为尊崇起来,都暗暗称奇,焦飞在别派弟子眼中,也有如此地位,他们这些人自然也被折服,心头一股恼怒也自淡了。 焦飞辞别了李神竹之后,心中微微沉吟,便对跟着自己的四位天河本派师兄弟笑着说道:“苏真和徐庆两位师兄,也没说这边事儿了解,接下去该做些什么。他们现在正拜访昆仑,青城两派,我们也不好去打扰,不如大家和我一起去会个朋友,若是不愿去的,也可会严役尚书的宅院,等我们回来。”
  焦飞有意示好,这些人怎会拒绝?水盈儿首先便道:“正要看看焦飞师兄结交了什么朋友,我也去开开眼。”
  焦飞呵呵一笑道:“刚才你们也见过的,便是崆峒派的舂霜萼姑娘。
  焦飞此言一出,四名天河剑派弟子尽皆惊讶。秦霜萼在这一代的年轻弟子中,便如神女一般,比孟阗竹,越轻寒,虞笙这些同辈女弟子更为受人瞩目。毕竟那几个人修道年久,虽然和他们也是同一班辈,却显得非复同类。
  一个叫做杨琦的年轻弟子惊讶道:“都道是崆峒派的秦霜萼姑娘眼高于顶,从来瞧不起人,焦飞师弟怎就能得她欢心?居然还结交了朋友?”他这话说的甚是直接,倒是让焦飞笑了起来,答道:“大家都是道门弟子,我们天河剑派又不若于他们崆峒派,为何就瞧不起人了?这些都是谬传,几位师兄还是不要信的好。”
  水盈儿吃吃一笑道:“这件事儿,焦飞师弟就是你不知情了。杨琦师兄特意去拜望过秦霜萼姑娘,结果人家不愿意理他,还用法术戏耍了杨师兄一回。这件事本派的弟子也都知道,不过吃过排头的也不止杨师兄一人,其他门派也有仰慕秦霜萼师姐,却被人家婉拒了的人。”
  杨琦十分羞恼,反驳道:“我也只是想要结交个同道好友罢了,哪有许多心思,都是你们乱传!”
  另外一个叫做蒋云龙的天河弟子也笑道:“杨奇师兄,名人不说暗话,你倒是为何不去结交其他道派的弟子,偏偏就要去结交崆峒派的秦师妹?似乎也和崆峒派的李师兄关系一直不错,为何不见你那般热心?还要邀请人家去罗浮山赏花?”
  杨琦被几个师弟妹打趣,脸上便挂不住,不过他听说要去见秦霜萼,便硬撑着,不肯回去严纲宅邸,免得错过了面见佳人的机会。焦飞见这几个本派弟子倒也其乐融融,不禁另有一番体味,嘴角微微一笑,暗道:“这便是另外一种心境了罢?我便是对人有些好感,也会转瞬就忘记,不会似杨琦师兄这般念念不忘。我得道心,他得欢爱,各有所需,各取所爱,便是人与人之间种种不同。故而道门在炼气第六层丹成这一关,磨练道心的时候,也有种种不同,只要直指本心,便可堪破这一层的境界。”
  若是之前,焦飞定会对这位杨琦师兄十分瞧不起,认为他失去了道心,一腔子杂念,不是个成道的材料。但是经过这一番磨练之后,焦飞渐渐明白,为何古人都说,人有贤愚不肖,'  他认为成仙得道的好,也许别人还认为荣华富贵的好,省去吃许多苦头。
  这人心各异的道理,让焦飞看人,便自与前不同,虽然他不会去学杨琦一般,也贪恋男欢女爱,却再也不会觉得对方这么想有什么错误。只是大家所求追的道路并不一样罢了。
  不过焦飞同时也明白,杨琦虽然仰慕秦霜萼,但是秦霜萼十之八九不会瞧得上他。他们根本便是两类人,秦霜萼追求的乃是长生大道,而杨琦已经和水盈儿,若无外力取巧,炼气成罡便是已经他此生最高成就。不过这些话,焦飞却懒得点了。自己的事情,自家都想不明白,指望别人来点醒,苦口婆心的劝戒,那也未免太过虚幻。何况焦飞连自家的正牌徒儿,冒牌徒儿,记名徒儿都还没耐心指点,杨琦这样关系泛泛的师兄,他更是不会多说。 秦霜萼能破例跟他主动示好,已经表现了足够的善意,接下来自然要焦飞也表示愿意和崆峒派交好的意思。故而焦飞这才不辞冒昧,主动前来找秦霜萼,他到了崆峒派的居所,略略一问,便有人通秉了进去,把他们一行五人引入了后面,秦霜萼的临时闺房。
  崆峒派占据的是一位王爷的私宅,秦霜萼所居便是王爷之女,叫做什么清香郡主的绣楼。秦霭萼在楼上见到焦飞带了许多人来,便有些不喜,天雷剑化为一个身材雄壮的虬髯老者,见到她这般,便哼了一声道:“这个小子,倒也大方,居然还带了人来,我不想见这些人,帮你拦下罢。”
  天雷剑把手一指,便有一道剑气横空,把焦飞和他身后的四名天河剑派弟子分了开,一声如雷喝吼道:“老夫不想见其他的人,焦飞你独自上来罢!”焦飞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对四名天河剑派弟子抱歉道:“没想到是天雷前辈阻客,这却是焦飞的不是了,让几位白来一趟。”
  焦飞正要和天雷剑打个商量,袁天罡已经匆匆赶来,含笑道:“原来是焦飞师弟,天雷剑忽然想要和师弟问些事情,故而请秦师妹请你前来,这几位天河派的师弟,便有老道招呼好了。”袁天罡修为远超这些天河剑派弟子,又是真传弟子身份,这般说话,已经是抬高了这些天河剑派弟子的身份。
  杨琦虽然还惦念佳人,却也不好说什么,倒是水盈儿颇为惊讶,她原本就没想过焦飞能够和自己有什么,但是经此一来,她彻底明白,自己和焦飞从未在一条路上走过,原本的小小心思,终于荡然无存。
  焦飞缓步踏上了秦霜萼的绣楼,心中也是有些忐忑,天雷剑可是见过了无形剑和天魔战袍,这个秘密其实他隐麟与否,并不算太重要了,只是还缺乏一个良好时机罢了。如果时机拿捏的好,焦飞有八成把握,郭嵩阳真人会一笑置之,若是时机拿捏的不好,焦飞可不保证郭嵩阳真人是否会一剑飞来,把自己斩杀当场。
  这个时机究竟如何,焦飞也不知晓,但是最少,最少,他要过炼气丹成这一关。
  当焦飞踏入秦霜萼的闺房,看到了天雷剑的化身,便即躬身一礼道:“焦飞见过天雷前辈-,秦师姐○”
  天雷剑大刺刺的一摆手说道:“老夫奉命保护秦霜萼这孩子,却并非承认其为主人,你的事情我不会说起,你放心好了。嘿嘿,我便要看那个混帐小子三十年受人奴役,你操练的他越狠越好。”
  焦飞当日并不曾细问过天魔童子和天雷剑之间的事儿,虽然不知为何天雷剑耍替自己隐瞒,但是终于放下了一番心事,也算是心头轻松了些许。天雷剑一指秦霜萼说道:“虽然我不会认其为主,但总是一场情分,已经答应了这妮子,要给她寻一口好飞剑。上次那事儿被你搅了,自然要把这份责任落在你身上,我答应了不说你的事儿,你焦小子也该投桃报李罢?”
  焦飞苦笑一声道:“天雷前辈说的是,只是小子手中并无上好飞剑,温良前辈的那一口五阳剑为竹山教的孟宽取去了。我法力稍弱一层,没能争的过他。”
  天雷剑嘿嘿一笑道:“我可不是要你赔偿一口,想你也不过修道才一二十年,哪里去寻什么上好的飞剑?我是知道一部炼剑的道诀,想要你帮忙,替秦霭萼寻些材料出来。我也不白使唤你,虽然崆峒家敏和天河剑派不同,但是指点你小子几手剑术,老夫还是能够的。”
  焦飞听了大喜,忙道:“怎敢要跟前辈讨报酬,此事乃是焦飞该做的。”
二五八天翼剑诀
  天雷剑是什么来历?那可是崆峒派祖师广成道人随身佩剑。这广成道人亦是道门十祖之一,法力用深不可测来形容,还嫌太轻飘。只是广成道人除了闭关修炼,平生不问外事,也从不主动与人争斗,炼就元神之后,更是留下道统和天雷剑之后,便自去九天银河中逍遥,乃是道门十祖最洒脱的一个。
  崆峒派的剑术向例被道门推为天下第一,霹雳剑遁被许为天下第一剑遁法术,天雷剑在广成道人手中多年,对剑术的领悟自不必说。能得天雷剑点拨几句,于焦飞来说,那可是莫大的荣耀,终身都受用不尽。
  天雷剑见焦飞答允。便嘿嘿一笑道:“你这黄脸小子倒很合我胃口,可惜你不是我们崆峒派的人”这道天雷剑,也不把话说完,便即化成一道剑光,没入了秦霜菩身边。
  秦霜兽脸上不动声色。焦飞也瞧不出来她的喜怒,这位崆峒派的女弟子,把一卷道书放在焦飞面前,低声说道:“这便是天雷长老指点我,在苗疆取到的一部炼到诀要,据说乃是当年太白剑宗祭炼剑匣的法门。”
  焦飞微微一惊。拿起那部道书,略略一翻,见果然是炼剑的要诀,并无一字提及修炼。只是祭炼道门飞剑的法门。从来集材质,到淬炼火候,铸造剑胎。祭炼禁制。一应俱全。焦飞也算是见多识广,却从未见过这样祭炼飞剑的,这口飞剑名为百鳞剑匣,和普通的飞剑截然不同。
  至于祭炼这一口百鳞剑匣所需的太乙元金也还罢了,崆峒派自家便有一块珍藏,已经被秦霜兽讨了来,但是祭炼这口百鳞剑匣。还需要真龙精魄,龙为百鳞之长。唯有用真龙精魄才能把这口百鳞剑匣炼出灵来。
  除了这两样东西。其他的不过是些普通材料,便是秦霜兽问几个。同道好友也能讨到。
  焦飞看了这套百鳞剑匣的祭炼法门之后,脸上神色古怪,秦霜善见他如此,也不禁说道:“我也知道真龙煞是极难寻的地煞阴脉,不过想要祭炼百鳞剑匣。非有真龙煞中的精煞不可,焦飞师兄曾去海外游历,可知道何处有真龙煞么?”
  焦飞摇了摇头。说道:“真龙煞何等珍贵?我也不知哪里还有,只是”他笑了一笑说道:“若只是真龙精煞我手上便有一条”
  秦霜等本来也没抱了多少指望,只是她所用的飞剑着实不成,天雷剑又不肯受她祭炼。若无一口好的剑器,如何行道天下?崆峒派还是石术天下第一的道门大派,十成本事都在一口飞剑上,不似别家还能去转修法术,或者什么其他法器。焦飞这般一说,秦霜菩顿时眼睛微微一亮,低声说道:“不知焦飞师兄,怎么才肯把真龙精煞换与我?”
  焦毛微微沉吟说道:“师姐还是先把天雷前辈叫出来;看看我手中的事物合不合用,不瞒秦师姐,我早就把真龙精煞炼成了几道符篆。”
  秦霜兽目瞪口呆。那口天雷剑飞了出来,当头就喝道:“你这子好不败家!那真龙精煞何等珍贵?你居然都用来祭炼符篆?你道是天府真符么?值得用如此材料?”
  焦飞把自家所炼的一十三张白金力士符取了出来,苦笑道:“前辈还真猜着了。就是天府真符之一,当时我别无其他材料。便祭炼了这天雷剑瞧着了这一十三张白金力士符,也顿时无语,良久才说道:“你可肯含了这一十三张白金力士符?”
  焦飞说道:“既然秦师妹炼剑要用,此物我本来便没有怎么使用,只要合用,我都取了出来。还会吝啬不成?”
  天魔童子在阴阳葫芦内叫道:“老爷,你怎好白给人家东西?那天雷老儿于天下剑术了解十之**,你便问他讨一门上乘剑术,也好不吃亏也。”
  焦飞暗暗道:“天雷前辈的剑术,十之**都为崆峒嫡传,我如何要请教?”
  天魔童子道:“不妨事,这天雷老儿卓为太白剑宗乔旭折服,在人家手下服役百余年。直到乔旭得了掌教之位,换用了万剑葫芦,他这才被弃之不顾。你问他太白剑宗的剑法好了!”
  焦飞听得乔旭和万剑葫芦字样,就不由得心头突突一跳。天雷剑,果然不愿占他这个晚辈的便宜,闷声问道:“我平生最得意的便是博通百家剑术,也不好白白要你的东西,何况祭炼这一十三张白金力士符,你少说也要损耗几十年的功力。这样吧,你要学什么剑术,只要不是崆峒嫡传,我便传授与你。”
  焦飞心中翻滚。好半晌才试探的问道:“我听说当年太白剑宗有一门葫芦剑诀,不知前辈可曾晓得?”
  天雷剑顿时迟疑半晌,良久,良久才长叹一声道:“这门剑法我不能教你,你另换别家的剑术罢!”
  焦飞想了想道:“我天河剑派的剑术虽然不算独步当今。可也是道门正宗,晚辈只要肯钻研,想必天下也大可去得。只要前辈肯点拨晚辈的剑术,已经是感激不尽,就不贪得其他门派的剑法了。”
  天雷剑见焦飞如此,转到是有些过意不去,对他说道:“葫芦剑诀乃是太白剑宗七道剑诀之一,他这一脉讲究一剑破万法,专攻剑术,把道术上的奥妙都融汇在剑诀之中。我当年答应过人,绝不泄漏太白剑宗的剑诀给别派的人知道。是以不好教你。若是你真想要去学这一门剑法,我可以指点你一条明路。”
  “当年太白剑宗和竹山教一场大战之后,门中几个长老各自不服,掌教乔旭不耐。便带了门下弟子,去九天星河中另寻道场了。乔旭一走,钟神秀也懒得在门中憋闷,也遁破大千而去,剩下的几个长老见这两个撑天巨柱走了。生怕太白剑宗的仇家卷土重来,他们抵挡不住。当初太白剑宗势压天下,着实得罪了不少人,故而这些长老亦纷纷离去,各自寻了好去处。我恰好便知道其中一位长老隐居之地。你若是想要学习太白剑宗的道诀,可以径去问他。””几,“然不知这位前辈是何人,现在居于何处?。旺天雷剑说道:“他便是昆仑的怒山真人。太白剑宗行流云散之后,他独木难支,自忖抵御不得许多太白剑宗的仇家,便带了太白剑宗的道统,投入了昆仑派。如今自成一家,到也为昆仑派中最为独树一帜的人物。怒山真人平日里游戏人间,并不固定居所,但是每年的三月,他必定会去太白山,原本的宗门处吊唁,你那时去一定能碰的着天雷到说道这里也觉得过于不去,对焦飞道:“只是怒山真人脾气古怪,未必就肯传你太白剑宗的道法。我跟他倒也还有几分交情,你就跟他说,乔旭真人也是逼不的已,托我传话给他,若是他想要重振太白剑宗,可去乔旭真人那里取回太白剑宗的镇派之宝。”
  天魔童子在阴阳葫芦内喝道:“老爷,我们亏了也,你只弄个空头许诺来,如何及得上实惠?我教你,你问他讨天翼剑诀,这剑法亦甚是奇妙。”
  焦飞心中尴尬,暗道:“天魔童子倒是个还价的好手,只是我如何拉的下面子来?刚才都已经把话说满,现在出尔反尔,再去要别家歹术,岂不是显得小人了?”他把一十三张白金力士符递与了秦霜兽,对天雷剑笑道:“多谢前辈指点。居然让晚辈还知道了一段千年前的公案,倒也颇为增广见闻。”
  天雷剑见焦飞并无恼色,也暗赞焦飞心胸宽广,不贪物欲,想了想总觉得过意不去,便又提议道:“我还是不想占你这小辈的便宜,也罢!我便把当年跟随乔尬真人。斩杀某位异派得到的天翼剑诀传你。此法甚是奇妙,飞遁甚速,不在霹雳剑遁之下,尤其是有攻防一体之妙。非得修炼到剑光分化的地步不用运用。我也是看你天资不俗,迟早能到这一地步,才把这门剑术传你焦飞还未来得及说话。天魔童子已经在阴阳葫芦内喝道:“老爷,我就说这天雷老儿一贯痴呆。你不问他要这些事物,他转心中不爽。亏得他还不曾昧去良心,知道这里剑术最合老爷使用焦毛心头苦笑,暗忖道:“剑光分化需要到了炼气第七层道基的地步才能炼成,如今我连炼气丹成这一关也还未过,这门剑术于武暂时是用不上了。”
  天雷剑把天翼剑诀传授了焦飞,焦飞一听之下便即明白,这套剑术和他本门的天河九篆剑诀。一十三路斩鬼神剑法一般,都是纯粹的剑术,以任何家派的心法都能推动。这一部剑法是在炼气第七层道基之后,炼成了剑光分化的手段,便把剑光分化出来千百道,亦剑气为雕翎,化成巨大剑翼,攻守合一,兼且有倍增剑遁之速的妙用。
  焦飞把一十:张白金力士符换了天翼剑诀,倒也并不觉得怎样,倒是天魔童子在阴阳葫芦内叫嚷着,让他再加码,讨问几种剑术。他暗暗记忆这套天翼剑诀,忽然想起了从玉岛主手中夺来的《玄天多宝经》中载有无双剑翅一法。两项印证下,焦飞忽然明白了过来,原来这无双剑翅便是模仿天翼剑诀,只是画虎不成,除了倍增剑遁速度之外,与剑法本身威力和特色,转都失去了。
  焦飞在秦霜善这里盘桓了两三个时辰,觉得苏真和徐庆也应该回去了,这才跟秦霜善告辞。秦霜号经此一来,对焦飞的恶感去了大半,见焦飞要走,便说道:“这次冥狱撤军,我们要在后面跟随,免得这些鬼卒害了黎民百姓,我不喜跟别人一起,焦飞师兄若是不忙,可否等我几日,让我把这口百鳞剑匣先祭炼出元胎来,大家一起上路?”
  原本秦霜蔫就提过此事。焦飞此然不会忽然翻悔,便笑着应了,和天雷剑也道了别,去寻了水盈儿等四名天河弟子,这才离开了崆峒派的。
  在冥狱之中,曾在焦飞手下受挫,被鬼祖徐完救回的那名少年武将忽然睁开了眼睛,只是这一次他的身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辩护啊,为一层灿烂金光萦绕。若是焦飞在此,定能一眼看透。这名少年鬼仙体外的金光,便是他也曾修炼出来过的庚金神风。他本人也似有些惊讶,自言自语道:“怎的我经了一场生死大难。却恢复了前世的法力这名少年鬼仙虚虚一抓,便有无穷剑气在他胸前汇聚,庚金神风凝聚的剑气无虑万道,竟然组成了一座钧天剑阵,只不过这部剑阵在他的手中,可比在天鹏尊者手中要厉害不知多少倍。剑气在虚实之间转化,时而金光灿烂,时而化为无形真水,变幻之间似无痕迹,法力运转圆熟老辣,就似操演过千百年一般,熟流而极。
  便在一瞬间,钧天剑阵散去。少年鬼仙化为千百头青玉剑蝶,每一头青玉剑蝶翩翩翻飞,都化为了车**的一团青色剑光,剑气青纯,比和焦飞拼斗只是更见进境。
  演习了种种精妙剑术之后。这个少年鬼仙又恢复了少年武将的模样,他心头自忖道:“便是我法力再高,只要不曾炼就元神,再遇上那个叫做焦飞的小子,仍旧不能抵挡他的无形剑。除非我自己也有一口法宝级数的飞剑,不过天下之大。法宝级数的飞剑也不过一十四口,且都是有主之物,我怎么可能到手?除非我自家去祭炼,但这条路子比我修炼成神魔不死之躯更加为难柚正在寻思间,忽然一道惊天黑气从天而降,落在他面前,化为一个黑袍中年人。见他法力尽复。这个中年人也颇欣慰。少年鬼仙忙拜倒在地说道:“燕无忧见过鬼祖,不知鬼祖前来寻我何事?。这个黑袍人浑身皆鬼气森森,法力并不甚高,少年鬼仙知道这只是鬼祖的一个传音化身,倒也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