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现在样貌雄霸威猛。说话时语调极缓很有威仪,篷尔是认识他许久,根本就认不集来此人乃是自己儿时好友。
“我们兄弟乃是海外散修,此来中土为了访友。这位罗浮道友行色匆匆,不知有何事儿发生?。
燕青梅见这两人都是器宇轩昂之辈,相貌堂堂,口气不禁就有了些和缓,说道:“最近不知怎么,忽然有许多厉鬼横行,刚才我们十余同道好友,访了此城张大户家有这一头厉鬼作祟,便要合力除了它。没想到道友法力惊人,轻易便击杀了此獠,到要替这一方百姓,多谢两位海外道友仗义相助了孟宽沉声问道:“怎会忽然有许多厉鬼横行?难道冥狱出了大乱子么?”孟宽这话,让这十余名异派修士面面相觑,竟然不知孟宽在说些什么。焦飞忙打了个圆场,问道:“诸位,难道除了这一头厉鬼之外,还有其他地方也有这鬼物作祟?”
一个高冠博带,貌似五十许人的男子,沉声说道:“自然,就这数十日内,方圆千里至少出现七头厉鬼,不但伤了许多凡俗之人的性命,连在此地修行的同道也陨落了七八位之多焦飞心中倒抽了一口冷气,暗道:“如此说,冥狱真走出了大麻烦。只是那些冥土鬼将也太玩忽职守,居然不去抓捕这些厉鬼,只想着寻找人间修士的法统。增进自己的法力不拘是道门九大派,还是佛家四宗,都把中土作为最重要道场,盖因为修仙,修佛之人,总也有家人,修仙,修佛之人数百年不死,元神高人长生不老,亲族繁衍可能数千上万,甚至连出身这一家的修行者也未必识得了。为了避免一时不慎。被人把自己后代亲族灭了满门之事,故而道门正宗,佛门回家,都不允许其他异派危害中土,也勒令门下弟子,少去搅扰凡俗之人的生活。
当然似查双影这般肆无忌惮之辈,便做些出格之事,也无人敢说。孟宽这样才入道门,满把算来亲人也不过是父母双亲,当然也不甚在乎此节,何况他跟了这么个师父,便也学坏了。不过维护中土安定,已经隐然成了中土佛道两家的传统,饶是孟宽受了查双影的影响,也觉得自己杀人放火没得什么,冥狱厉鬼居然也敢出来作祟,便是该死了。
听了这名高冠博带。面容儒雅的五十许男子这般话说,孟宽当即喝问道:“这位道友可知其余六头厉鬼都出现在何处?”
这十余人虽然尽是炼气成罡的修为,但是法力却并不如何高明,闻言顿时有几人露出惧色。燕青梅低声说道:“这头厉鬼乃是最弱的一个,我们才想行险一搏。将其击杀。其余六头厉鬼都它厉害十分,这位傅青客曾跟其中一头遇上,结果那一役死了三个同道,只得他一人逃了出来。这些厉鬼体质介乎阴阳之间,一切法术对它们都无用处,两位道友虽然急公好义,但还是略等等方为稳妥。我们还有位同道乃是佛门高僧,法力恰好克制鬼物,等他来了,才有十足把握。”
焦飞微微寻思,先开口问道:“不知几位可听说本地有一邪教出没的事儿?”
那位高冠博带,面容儒雅的男子神色一紧,说道:“我听说过这家邪门教派的事儿,听说他们的教主,无意中得了一本桃花真解,炼就了一身六欲桃花劫的厉害法术。已经炼成了一粒欲仙欲死丹。法力震古烁今,凶横霸绝。近几年中。几次被中土的道门围剿,都屹立不许,安然无恙听得震古烁今,凶横霸绝这八字考评,孟宽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家老师,焦飞脑海中转了一圈,竟然发现自己所认识的元神高手,居然无一人当得起这个称呼,转到是那个辗转听过几次的钟神秀,约略近乎此评语,但是有五帝十祖,九大散仙,四大圣僧在,凶横霸绝或者能凑一凑,那震古烁今说什么也挨不上了。
焦孟两人原本还不觉的这十余名异派修士,有多么孱弱,他们说伤不得那些厉鬼,还要等什么佛门高僧来,两人还不觉得怎样。但是听到这傅青客把桃花教的教主说的宛如盖世巨孽一般,顿时面面相觑,有些好笑,却又不好表现出来。
焦飞清宴一声道:“我们兄弟才才发现此地乃是桃花教的一处分坛,专事逼良为娼,拐卖人口的勾当,只是不能逼出他的后台来,没想到就遇上这件事儿傅青客忙道:“我亦跟桃花教有仇,若是两位愿意除此大恶,傅青客愿意引路,我知他们总坛何在焦飞听了这位傅青客知道桃花教的总坛,顿时觉得在留在此地方,用,反手一拳,把那个燃烧了信香,正在等着总坛来人的江湖大盗连着密室一起轰碎。
燕青梅,傅青客这些人见到这个相貌俊美无匹的男子,动辄杀人,宛若无事一般,都是心头一震。虽然焦飞杀的是桃花教的恶徒,可是这般做派,也让他们这些自命正道的散修颇为心惊,原本的几分结交之心,顿时都散了去。
焦飞也不在意这些人的看法,只是问道:“我想请诸位先把那六头厉鬼的所在说知,先去看上一眼,好明断这些厉鬼的实力。”燕青梅还待再劝,孟宽忙插话道:“我等兄弟有一件护身之宝,就算被那些厉鬼发现影踪,也可以从容退去。”孟宽把多宝诀一展,化出了一件紫金钵盂,这钵盂迎空一转。佛光大盛,竟似有阵阵禅唱之声,天花乱坠的香气。
这些旁门修士,见了孟宽变化出来的这件法宝,顿时都放了心,傅青客道:“既然如此,那边是我来带路罢!”
焦飞和孟宽对视一眼,同了众人飞起,一路上互相交谈,孟宽捏造了个身份,自称海外飞龙岛二岛主,称呼焦飞为大岛主,众人顿时刮目相看。这些人是来自七八个门派,都是云南府本地的修士,向例,大山中的修士不睦只是没什么厉害的人青糊卫”入罗浮派弟子,但是他父母皆是云南府散修,修道弃成之后,便回家来跟父母一同居住。
焦飞是真去过海外的,加上口齿便给,这些人问起海外风光,焦飞便一一说了。他见这些人似乎对海外颇为向往,便把自己当初在琉球海市买的一些东西,随手分赠了几人,到是颇有些倾盖如故,化路人为知交的意思。只是这些人对焦飞出手狠辣颇有微词;总觉得他们两个不似端人,虽然有心结交,却又顾虑重重。
傅青客也算是家学渊源,自祖父一代有了些仙缘,便在云南府的一处荒山中,开辟了一处洞府住下,传到了他这一代,已经有了三百余口。他这一家被同道称作无极门,一手度危金针也颇奥妙,除了道法,医术也十分受同道推崇。傅青客为人最是古道热肠,这次围剿逃出冥狱的厉鬼,便是由他来主持,并且邀约同道。燕青梅身兼两家真传,在这些人中法力最高,和傅青客隐然为众人之首。其余的人,焦飞问了名讳,一一都记在心底。
那六头厉鬼在云南府出没已经有些时日,因为久无对手,都胆大之极,行踪也极明显。傅青客带路,很快便落在一家村落之外,指着村子上空的黑气说道:“这头厉鬼不知用了什么法术,竟然能从冥狱召唤出来无数鬼族,附身在这座村子的村民身上,已经炼出了一支鬼军。前几日四下里讨伐。攻打了十余家村镇,把人口都掳掠了回来,最近到是沉寂下来,不知正怎么害人。”
焦飞把黑水真瞳开了,仔细看了一回,心头暗道:“这景象倒似上一次在凰牙狱中见到的黄泉大营,万鬼阴池的模样,难不成这头厉鬼居然把这两件东西从冥狱中带了出来不成?”
黄泉大营,万鬼阴池定须是冥土鬼将级别,才能拥有一座,换句话说,这头厉鬼至少是击杀过这个级数的冥土鬼将,才能夺得这两件宝贝。
这个村庄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座兵营,刁斗林立,鹿角撑住,壕沟遍地,时有号令之声。自来冥狱的人物到了阳世间,法力都会大弱,网才焦飞轻易就击杀一头,泰半原因也是为此,只有到了夜间,羲凰光芒不再,鬼物的法力才会渐次恢复。这头厉鬼像是也知道此节,居然占据了一场村庄,把自己附体到了凡人身上,借助凡人身上的阳和之气,抵御羲凰光芒。
焦飞约略一算。这头厉鬼最少掳掠了一万五千人口,此刻已经尽数化为冥土鬼卒,那些人都已经魂飞魄散,再也恢复不回来了。
一念及此,焦飞心中便有几分羌怒,正自寻思是否该下手除鬼,就见村庄中冲出了一彪人马,骑了耕牛,劣马,山羊,叫驴,手持种地的锄头,搂草的钉耙。各种棍棒,树权,一窝旋风般在村庄前列开了阵势。为首一个大爷。想是常年劳作,一身肌肉甚是结识,把手中一杆缠了件花补子的长杆一抖,大喝道:“吾乃浑天大帅帐下先锋,来敌通明,某家手下不死无名之鬼焦飞读书甚多,听得浑天大帅四个字,忽然想起三朝之前的一位武将,忙问道:“你是马刘苏张四先锋中的哪一位?”
没想到那位大爷居然应了一声,喝道:“我便是苏定南,人称白先锋便是焦飞亦没想到。此刻居然遇上了古人,这位苏定方一灵不昧,居然还记得几分前世。只是看他眼神呆滞,说话语无伦次,想是也只有这点神智,其他的记忆却差不多残缺了。连自己已经化身为鬼也不记得。
燕青梅,件青客。见到这一路鬼兵出来,都有几分畏惧,但毕竟这些只是普通鬼卒。也不好露出怯懦,倒还能够镇定。只是冲着焦飞、孟宽乱使眼色,希望他们能够尽快离开。
焦飞和这名老鬼对答了两句,见问不出什么话来,这位三朝前的武将,脑海中兀自记得自己是浑天大帅帐下前锋,只是那位浑天大帅和他的主君,此时也都化为一捧泥土,朝代都换过了几次了。他想也不想,就跨拼了一步,背后煞气一卷,那团魂环复又现了,马祖真灵在魂环中仰首咆哮,顿时把焦飞衬托的杀意无穷。
“我海外乌鸠国学来这一路法术,专门克制尔等厉鬼,你们本就不该出现阳世间,还是让本人送你等回去罢。”
乌鸠国接通冥狱。乃是冥凰栖息之地,乌鸠国人都是妖鬼的的后裔。在阳世为乌鸠。阴世为阴差,故而便是道法通玄之辈。也不愿去乌鸠国招惹晦气。这个传说在海外尽人皆知,在中土知道的人也不少,张显独创的这一路太祖神拳,当初名声不显,但万一被人知道,总是有些麻烦。焦飞便借故推脱在乌鸠国身上,反正中土的炼气士,去过那里的万中无一,也不怕露马脚。
马头冥神一现,魂环中顿时出现了一股沛然莫名的吸摄之力,似乎要把所有人的魂魄吸出体外。那十余名云南府的散修连忙运用道法镇定心神,骇然见到这一队鬼兵,除了那最为凶厉的几个。身上的鬼气都脱体飞出,自动投入到了焦飞背后的魂环之中。到了这三股助力,焦飞更增,一拳捣出,真气在空中凝聚,宛如十八颗炸雷连窜,把那最后十来名鬼卒一起击杀。
这些鬼卒法力低微之极,或者燕青梅,傅青客这些异派散修还会觉得应付维艰,不敢轻易出手,但是对焦飞来说,只是举手投足间便可击杀对象。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这座已经化为黄泉大营的村庄之内,想要看看内中主事的那一头厉鬼,究竟有什么厉害手段。
焦飞这一出手,顿时被那十余名散修一起吃下了定心丸,刚才孟宽展示那件紫金钵盂,这些人虽然略有安心,但紫金钵盂毕竟只是一件法器,还要靠人来发挥威力。但焦飞显露了这般强横的修为不自称在海外乌鸠国学来。专苏鬼物的法术,众此人顿时都搬心厂下来,有七八人都哄声叫好。
焦飞这一出手,顿时把这座黄泉大营内的厉鬼惊动,一道黑气冲起,在半空中化为百丈高的宝座,宝座上端坐了一人。眼中冷森森的目光四下一望。顿时让方圆数十里内都降落了一股寒冷之气。
“又是人间修士,我自反叛冥十,和你们有什么干系?为何定要屡次搅扰?莫非以为我的宝刀,就斩杀不得炼气士么?”
这头厉鬼声如雷霆,背后缓缓升起了一口门扇般宽阔,小山峰般长短的象鼻骨刀。这口象鼻骨刀一出,顿时有丝丝阴寒之气,如丝如缕的喷射出来。黄泉大营周围的花草树木,虫秀禽鸟,尽皆化为枯朽,便是那十余名旁门修士也不得不运起法术相抗,都是心头骇然,没想到这一头厉鬼。居然就如此厉害。
光是它身上的威势,就足够让这些旁门修士胆寒了。也不知谁发了一声喊,除了燕青梅和傅青客,还有另外一人外。其余人都纵起了遁光想要逃走。
那头厉鬼双目中生出鬼焰,隔空一抓,喝道:“既然来了,如何能容得你们去?”
焦飞觑的分明。这头厉鬼至少也有了相当于炼气丹成的修为,加上夺自不知那头冥土鬼将的法器,把一身修为强行提升到了炼气第九层的境界,把一身鬼气阴煞,化为冥气,凶厉之处,比当初的凰牙将勾玄还要强盛三分。
当初焦飞尚在凝煞之阶,便不惧凰牙将勾玄,现在法力大进,自然更加不怕了。他的六阳封神幡虽然去了天音女尼。但是现在仍有玉、岛主,金光上人。樱天女这个也运用冥土法器,把法力提升炼气第九层血河传人,三道天府真符,更别提还有天魔童子坐镇在阴阳葫芦内了。只是当着许多外人的面,焦飞不大想要使用这些本事,仍旧运了太祖神拳,拔身而起。迎着这头厉鬼的隔空一抓,把马祖真灵催运起来,替那些人硬抗了一记。
孟宽亦没料到,出现了一头厉鬼,居然就厉害的如此超乎想象,心中暗道:“凭我的和焦哥儿的本事,胜过这头厉鬼不能。从容脱身却不难。还是让这些人先走了罢”。他当即大喝一声:“诸位道友先走,我们兄弟来断后燕青梅把一口飞刀放出,叫道:“我们都是为了降妖除魔而来,怎能便放任两位道友抗敌,我们束手?。傅青客和另外一人也一起出手,这些人都不知道焦飞和孟宽的底细,只道大家都要死在这头厉鬼手下。这番心意却是同生共死,为了心中正气献身。
焦飞本来对他们以正道自居,却本事低微,颇有些瞧不上眼,这倒不是焦飞浅薄。但是见了这三人明知道是死,自己和孟宽已经要“舍己为人”了。他们兀自不走,那便是心中确有正气。这般气节却非是谁人本事大。便能有的了,那纯是一股无畏之念。甘愿为了心中所想,舍死忘生。
“无错!郭嵩阳真人叫我去做三十件事儿,便是想要我心中有一股千锤百炼之后的念头,善恶,是非,哪里有许多标准,谁人敢说自己做的事儿便是一定对的?只要秉承了心中的那一股念头,做我所想,便尽够了。”
这一股念头一声,焦飞忽然感觉丹田中一沉,罡煞之气,缩成一团,再也看不出来螺旋天河的模样。焦飞呵呵一笑。大喝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一起抗敌罢!”借住了法器,把一身修为提升,总要跟自家修为到了那一境界不同,当初焦飞有了天音女尼护身,便有信心在祖神荼手下支撑,但是凭了樱天女,他就自忖能迟死片复罢了。便是凰牙将勾玄。也仍旧被他借住了天音女尼的法力活捉,连两件法器都抢来。
这头厉鬼虽然看似凶横霸道,法力无边,但是真论实力,焦飞和孟宽加在一起。倒也并不畏惧,只是现在两人运使都不是自家的法力,一个照面之下。便各自吃亏。孟宽放出了紫金钵盂,焦飞把太祖神拳运用,两人合力亦被那头厉鬼一刀逼退,趁机把燕青梅的那一口飞刀收。
傅青客见这头厉鬼收人法器,宛似信手指来。忙把自己的度危金针半途转向。这套飞针乃是他看家的法器,可不舍的给人夺走。
焦飞凭现在的法力,自是无力去照顾那三个,只能呼喝一声道:“三位道友速退。”然后跟孟宽把遁光连在一处,把那三个裹了,一起向东方遁逃。
那头厉鬼虽然厉害,但是追出数十里后,来自黄泉大营的鬼气阴煞便自不足,法力渐渐减弱。他虽然附体在凡俗之人身上,但仍要借助黄泉大营,万鬼阴池之力,才能保持如今的法力,不能离开本部鬼兵太远。他刚才同焦飞和孟宽略略交手,知道这两个相貌各有特色,皆英武非凡男子,还可能隐藏有无数手段,生怕自家吃亏,故而便停了阴云不。
焦飞把燕青梅往下和傅青客,还有另外一人往下一放,对孟宽说道:“看来那头鬼物还有些限制,倒也不是没有取胜之方。只是一头厉鬼就如此厉害。这次也不知冥狱中跑出来多少。凭了我们兄弟两个,肯定是没法尽除这些鬼祟的孟宽微微沉吟,说道:“这头厉鬼有些古怪。按理说这些厉鬼都该神智尽丧,怎的还会运使种种道术,并且知道夺取冥土鬼将的法器,来增长自身修为?”
焦飞悚然一惊,想起了子午寒潮中那些厉鬼,果然跟这一头截然不同。两人也商量不出来一点端倪,倒是燕青梅神色颇为沮丧,刚才她把一口性命交修的飞刀失去了,虽然罗浮三千法,她学的法术也不少,但是这一口飞刀乃是她父母所传,珍贵无比,不是罗浮那些花样繁多,但是却没多大用处的法术可比。
焦飞见了她心头难过,便劝慰道:“还要多亏了燕青横此高义,并不肯临阵脱盅。你失去的飞刀便着落在我月工。小定给你寻找回来便是燕青梅虽然出身罗浮,但是本身却没有那等浮夸的做派,比那位青叶真人不知好了多少倍。听得焦飞的劝慰,她压下心中难过,只是说:“降魔卫道本该是我等分内之事,失去了那一口飞刀,也只怪青梅学艺不精。只是没有了趁手法器,我便无法对付那些鬼祟,故而有些自伤罢了焦飞真想随手掏摸出一件法器送她,但是法器之物,必定得有配合的功法才能祭炼。除非是心魔大咒这等东西,不然任谁的了一件上古仙人遗留的法器,要么就是连衣钵一起得了,可以着手祭炼;要么就得洗去原本的禁制,并不见得就比自己原来的法器好。
焦飞跟她实无如此交情,想了一想道:“燕仙子的那口飞刀是为了我们兄弟才失去的。我亦没处去寻一口同样精妙的来。倒是在下于乌鸠国学来一种法术,虽然不及燕仙子的飞刀,但是克制鬼物确有奇妙,便先传授了燕仙子,把来护身如何?”
燕青梅早就见了焦飞使用的太祖神拳威力极强,尤其是对上厉鬼,往往一击斩杀,心头早就羡慕。焦飞不敢把太祖神拳尽数传授,隐去了收摄魂魄的修炼法门,免得被人当做是邪派功法,只把凝练马头冥神的法门传授了。这法门不能吸摄魂魄,便只能靠本身功力克制鬼物,威力自然是大大减弱。
焦飞传授这法术的时候,也并没有隐瞒其余两人,这两人虽然不好意思偷听,但是这法术实在至关重要,他们的法术,法器对上厉鬼,往往无用,有了这套法术。便等若多了一条性命,加上焦飞似是有意,便都一起学了。
孟宽等焦飞传授完了法术,便使了叮,眼色,说道:“我们兄弟见识过这些厉鬼的厉害。还要抽空去把一件法器再次祭炼一番。好能应用,先跟别过,等数日后再去拜访燕青梅颇想要挽留两人,但是焦飞也觉得跟这些人一起十分不便,便顺了孟宽的口气,婉言相拒刁只是约定了后会的日期的点。便即一起驾驻遁光飞走。
孟宽在路上对焦飞说道:“我们兄弟结伴同游,本来是为了游戏人间,消闲要子。
但是遇上了这回事儿。只怕我们四下里看到那些鬼物横行,也没什么闲心自家开怀。”
焦飞微微忖度。也自叹息道:“是极,是极,我亦没什么心思,四平里去游玩了。”
孟宽嘿嘿一笑道:“我们便去找那些冥土鬼将,问他们一声,为何如此玩忽职守,不去收伏厉鬼,却游山玩水,四下挖掘宝物。下一个。去处便选王屋山罢!那里正好有你说的一处古仙人遗迹,还可去碰碰运焦飞亦是嘿嘿一笑道:“便听孟大少爷的。不过刚才在那个厉鬼跟前吃了瘪,我要去现找回来门面,孟大少可要帮我压阵?”孟宽见焦飞仍旧想要去斗一斗方才那头厉鬼,心中自是兴奋,喝了一声好,兄弟两人遁光展开,直奔网,才那处样落而去。
焦飞也不收了张显的相貌,只把六阳封神幡抖开,化成了一团五彩斑澜的奇光,把自己笼罩在内,他才赶到刚才那处被改造了成黄泉大营的村落,就有一团黑色火云,覆压数百里天空,亦是声威煊赫的飞来。
那头厉鬼本来正自督促手下鬼卒,修筑大营,想要从冥狱召唤更多鬼物出来。忽然又见来了敌人,心头嗔怒道:“我上次便走出手太缓,这次不问青红皂白,也不肯他们罗嗦,出手便发狠,把这些炼气士都杀了便是。”
他这边才一腾姿。就有十面金光镜罩下,这金光镜乃是金光上人的法术,善能烧灼一切,专门克制淫邪鬼物,阴煞之类,这头厉鬼本身修为也不过炼气六层,如何抵挡得住这已经站在炼气第九层顶峰的老怪?这头厉鬼见事不好,忙把身上的一件法器飞出,略略抵挡了片亥,幻成了一道黑气就像要走。
焦飞伸手收了这件法器,还未等他出手,孟宽的五行阴煞地极真火已经卷了过来。竹山教这五行阴煞地极真火,本来便是天下一等一的厉害法术,善能收摄敌人魂魄,倍增这道真火的威力。查双影叫他去杀人放火,亦是有深意在内,他这一脉的法术,非如此不能炼就。
这头厉鬼浑没想到。自己竟然接连遇上好几种专克厉鬼的法术,其实焦飞使用的六阳封神幡,亦是最肯伤害这些鬼物的,只是他还没机会品尝,就被孟宽一把火烧成了飞灰。
孟宽烧死了这头厉鬼之后,呵呵大笑道:“没想到你这厮还有许多压箱底的本事,下面这些鬼卒,你不要跟我抢。我除了在老师指点下,杀了数十股山贼,截杀了几座死囚大牢之外,久未开张了。这五行阴煞地极真火还有许多没祭练完善,这些鬼卒正是大滋补之物焦飞一笑把手,看着孟宽把五行阴煞地极真火沉落,在地面上滚了几滚,再飞上来,墨色又深了几分,火云中隐隐有异兽咆哮。地面上的黄泉大营,万鬼阴池,万余鬼卒,尽皆不见,便是那原本村落的痕迹也没有了,只剩下了一片平地。焦飞虽然知道这些被厉鬼掳掠的凡俗之人,再也救不回来。但是见到这般景象,也不禁暗自嗟吁一声,心中叹息良久。
孟宽一口气摄入了这么多阴魂,五行阴煞地极真火缓缓旋转,所化的黑色火云,威力正在酝酿下一次突破。这到真火乃是竹山教最强,亦是天下最强的几种厉害法术之一,兼顾五行相生相克,威力实是无穷无尽,便是在炼就元神之后,亦是极厉害的法术。当初查双影还是在炼就元神之后,方得把此法大成。
道门法术分作天罡的煞,五行阴煞地极真火便是天罡法术。共分三十六重。但凡天罡法术,只要和自身道法相合,不用修炼便胎世用本身道力相应的重如炼毒第六层,便能把泣法晃凤”发挥到第六重境界,但若是辛勤苦练,最多也不过修炼到二十四重为止。再往上,受限于本身道力,便不可能练成了。
孟宽主修这种法术,自然下了极大的苦功。之前也不过修炼到一十九重为止,此番炼化了一头相当于炼气丹成的厉鬼。加上一万五千鬼卒,黄泉大营。万鬼阴池,这门法术连获突破,达至了炼气丹成境界,所能发挥的最强威力,二十四重的无暇境界。
随着无数黑火翻腾,顿时有一头异兽在火中诞生,这头异兽形似天马,身披纯黑流炎,面生六目,四蹄之下全是黑色烈焰。这头异兽一现,孟宽的五行阴煞地极真火顿时收缩了一下,火气内敛,转为的无形。
“这是上古七头火兽之一的魔焰天马,看来天下道门法术皆出魔门这种说法也不无道理。竹山教的法术,比我们天河剑派更近神宗魔。
焦飞把六阳封神幡一收,把刚才摄夺到手中的那件法器拿在手,这件法器正是那口象鼻骨刀,只是此刻已经变得长不盈尺,看起来好似玩具。只是此物上面宝光隐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制,看品级丝毫不逊色凰牙冥将铠。甚或犹有过之。焦飞想了一想,便把这件法器送入了六阳封神幡上的浑天妖王手里,这头妖王当初被郭嵩阳真人一剑斩了,炼化上了六阳封神幡,此后一直出力甚大,只是焦飞法力日深,渐渐有些用他不着。此玄得了这件冥土法器,自然便顺手赏赐了。焦飞暗暗计算:“算上玉岛主,金光上人,樱天女和浑天妖王,我这六阳封神幡的法力,也已经快要到了炼气境界所能炼制的最强。这件法器虽然用来顺手,终究有其极限,还能真个弄出来元神高人炼化上去不成?想要在日后祭炼成法宝,还是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这样的东西更为可靠。”
其实焦飞之所以愿意用六阳封神幡,盖因为这件法器不用祭炼到多少重禁制,便能发挥威气成罡境界需要数年光阴才能祭炼出来一件法器的六七重禁制,但走到了炼气丹成的境界,祭炼法器所需的时日便要缩短一半,修为再高,祭炼同样级数的禁制,所化的时间更少。
故而焦飞连二十四桥明月夜也不曾祭炼,只是够用便好,他私心里觉得,炼就元神之后。时间漫长无尽,正好可以用来祭炼法器,比现在合算的多。几次祭炼法器,都是迫不得已要应用了才临时急就章。甚至因为这个念头,焦飞在学了天河三十六法之后,也不曾专门把某一种法术练到和本身道力相合的境界。
借助外物跟人斗法,让焦飞节省了许多祭炼法器,修炼法术的时间,这也是他法力进境较为快速的一个原因。若无这些旁门法术,焦飞除了把天河派的法术修炼到精通无比的境界,再没有其他好选择。其实这种想法在道门中也有许多人赞赏,故而各大派的弟子入门,才会只传道术,不传法术。免得因小失大,只顾的去修炼厉害法术跟人争斗,却忽视了道法进境,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各大派秦养妖兵。也是为此,毕竟妖兵最多也只有炼气成罡的境界,丹成以上的真传弟子都少,想要凑成一直炼气丹成的妖兵。那是何等妄想?道门真传弟子,借助妖兵之力,自然便不惧异派众人,亦是在炼气丹成之前,可以不修法术,专注道术的一个取巧之法。
孟宽收了法术。心头异常高兴。若是他自己,并没有把握能真个胜了这头厉鬼,同了焦飞一起,两人配合紧密。杀这头厉鬼宛如宰杀鸡鸭一般。何况焦飞也不跟他抢,让孟宽炼化了这多鬼卒。两件厉害的法器,把五行阴煞的极真火修炼到炼气丹成境界的最高峰。
两人杀了这头厉鬼,正要决定下一步行止,忽然五个方向,都有黑气卷来焦飞定睛去瞧。暗道一声不好,忙对孟宽说道:“看来这些厉鬼都有联络,我们才杀了一个,其余五个就来应援了孟宽呵呵一笑道:“那不是正好?我才把五行阴煞地极真火炼制无暇境界,把魔焰天马炼出,正好拿这几头厉鬼来试试手。”
焦毛也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兄弟就在此等候他们,看看这五头厉鬼有什么不同。”
孟宽把五行阴煞地极真火一收,这团黑色火云便团绕在他身上,化成了一件非丝非绸的黑色道袍,道袍上有一匹魔焰天马,宛如活物一样,四蹄飞踏。生息宛然,竟然能够活动。他把焦飞赠送的玉龙奎一托,顿时有一条白玉蛟龙隐隐飞出,只是长不盈尺。在掌心一盘。
焦飞也把六阳封神幡抖开,化作了壬彩光团,让人看不出来形貌。
五头厉鬼和刚才被他们杀了的那一头不同。并非是孤身飞来,而是拔营起寨,把所有的部下一起带来,虽然这般举动,让他们暂时无法在用万鬼阴池的力量,但是却不会因为离开大营。便力量衰弱。它们远远便察觉到了,自己原本的同袍营地,已经有了两个生人,根本也不问端倪,立刻各自把法力使出。
这五头厉鬼比焦飞和孟宽所杀的更为厉害,合力一起,把冥气炼化成了一道黑色天幕。在空中如一线海潮,激荡而来。
孟宽扣指一弹,一团五行阴煞地极真火飞出,和这道黑色天幕一碰,虽然灼灼燃烧,却无法撼动这道冥气凝成的天幕分毫,这才知道厉害。焦飞把金光上人隐在六阳封神幡的彩光之中,用金光镜一照,亦不能稍阻这道黑色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