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己的眼中也同样闪过一丝异色,却总归还是摇了摇头道:“不了!我们这样贸然去打搅国师,只怕并不妥当,还是改天再选一日,先送上拜帖吧!”
苏妲己和子乐公主的出现,吸引了大量的视线注视。
来自于男人的爱慕和来自于女人的嫉妒,交织成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覆盖过来。
在这样的视线笼罩下,一般人只怕早已窒息了,会变得整个人都畏畏缩缩的,气质大减。
不过现在的苏妲己是千年狐妖,天生的九尾狐,对她而言这算不得什么大场面。
而子乐公主就是纯粹的粗线条、粗神经,根本没有感觉到所受的的瞩目。
人群中,伯邑考看到了苏妲己,俊秀儒雅而又略显阳光的脸上,顿时惊露出一个十分爽朗的笑容,看得周围的几个花季少女,都是一呆。
还在犹豫要不要过去搭讪,就看到那挺拔的身影,已经迅步朝着苏妲己走去。
似乎是巧合,两人之间不仅隔了一段路,并且还有淇水为阻。
不过伯邑考也是有一定修为在身的,纵身一跃,身形翩若惊鸿,掠过淇水河面,说不出的潇洒。
若是以往,这又是吸粉利器。
然而和楚河的步步生莲,逝者如斯夫比起来,却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有时候好坏不是天生的,而是对比出来的。
有了对比,才有了好坏。
和楚河比,伯邑考这一出掠河而行,就显得太过稀松平常了。
“大王驾到!”一声高喝,百姓、群臣皆跪伏迎接。
伯邑考人在河中,脚步一停,真元运转稍稍生涩几分,整个人噗通一声,便摔进了河里。
河水一冲,披头散发,衣衫狼狈,十分的帅气,也折损到了六分。
典型的帅不过三秒。
帝辛就骑在白色的高头大马上,依照楚河之言,并未着王服,甚至没有着贵族服饰,而是一身简朴,却又暗藏一些小心机,依旧彰显气概威严。
他现在已经是整个天下最为尊贵的人了,根本无需任何的衣着、饰品才陪衬。反而是这样朴素的打扮,更能亲近民心。
既然是一次政治作秀,哪怕是为了与妲己相会打掩护,也不能敷衍了事。
楚河没让帝辛着破衣,亲耕于田,已经算是很有节操了。
在楚河看来,有时候做皇帝和做明星差不多。
重要的不是你本来是什么样子,而是你呈现在大众面前的,是他们所希望的样子。
如果你顺着做了,那你暗地里的那些勾当,都可以视而不见。若是你非要作死,在众目睽睽之下解放天性,那就只能说扑街也活该。
帝辛温和的视线扫过所有人,待到散发够了王者威严,这才点点头,亲自说道:“诸位请起,今日与民同乐,无有贵贱之分。”
苏妲己在人群中看着帝辛,看着这个她此次之行的目标,没来由的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千年来都不曾有过的悸动。
她自己看不到的便是,在她的眉心,有一点红光,微微跳动。
“妲己姐姐!那就是我父王,是不是很威严?”子乐拉着苏妲己的手指着帝辛说道。
“走!我带你去见父王!”子乐公主突如其来的神助攻,解决了苏妲己如何靠近帝辛的问题。
她根本不会想到,之前帝辛数次见子乐,都会有意无意的引导她说与妲己有关的话题。说的多了,就连子乐也没有发现,自己有了拿妲己在父王面前炫耀的心情。
此时时机恰巧,自然要引荐一番。
沿河而行,苏妲己心中还有苦恼。
虽然成功的入了朝歌,更成功的快要接近帝辛。
但是女娲娘娘让她祸乱宫闱,乱了成汤江山,她就必须成为帝辛的女人。
现在她似乎距离这个目标有点远,虽然对自己的魅惑能力很自信。不过显然,之前帝辛的一番‘圣君’作风,令她心中有些不安。
就在靠近之时,从帝辛的怀里,一块石头化作一道烟气消散,然后迅速的顺着某些无形的轨迹,落到了苏妲己的身上。
原本正随着子乐漫步而行的苏妲己,突然浑身一僵,竟然一个不小心,往河里摔去。
“小心!”帝辛早就注意着苏妲己,见其将要落水,即便是早知对方是千年狐妖,天生的九尾狐,不会为区区落水所伤,依旧会担心。
一个箭步,便出现在苏妲己的身边,伸出猿臂,揽住了苏妲己的纤腰。
一个转身,将对方拉离了河畔。
旋转之中,二人四目相对。
若是偶像剧的套路,这就是一个狗血剧情的开始。
当然,若说是,也真是。
楚河早就用三十六种常见的狗血桥段,为这两人编制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玛丽苏与龙傲天的爱情故事。
今日过后,便会在民间流传。
此时的苏妲己,眼中时而清明,时而朦胧,两种念头相互交杂,显得有些混乱。
最后却是那眉心的一点红光彻底消散,彻底的压下了另外的一股念头,让全新的人格,主宰了躯体。
“大王!”一声浅呼,柔肠百结,愁肠万转,道不尽的情意,说不清的酸楚。
帝辛微微一愣,察觉到怀里的杀生石已经消失,面色微喜,眼中却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回来就好!”
说罢之后,却依旧还是记起了楚河交代,不可与妲己有过分的交流。
一男一女,初初见面,只谈湖光山色,纵论诗文古今,那是才子佳人,金风玉露。
但若是一见面就天雷勾动地火,你侬我侬,恨不得将彼此揉进身体里去,那是奸夫**,歪风邪气。
所以帝辛万分不舍的松开了苏妲己的纤腰,面上的神情已经无比的庄重。哪怕眼前的人儿,眼里的魅意已经要滴出水来,他依旧端着架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从河里终于刨水上岸的伯邑考,也急忙冲上来,在向帝辛行礼后,便急急忙忙的向苏妲己嘘寒问栗。
就在这深情款款之时,突然有人惊叫道:“姬考哥哥!三月一别,不曾想今日在这里得见,小妹苦苦思恋,为何哥哥如此狠心。取了小妹的身子,便再未曾来见过小妹?”
这一声,顿时惊呆了淇水两岸的众人。
所有人都用一种格外古怪的眼神看着伯邑考。
虽然这年月,也没什么过于严苛的礼教约束,但是一个男人取了一个女人的身子,就应该肩负一定的责任,这本该是一种通用的道理,除非是在远古和上古早期的母系时代。
伯邑考也惊了,天可怜见,他虽然也不是什么不沾荤腥的食草动物,但是以往经历的多是家中女奴,哪里在外面撒过风流种?这一口黑锅来的突然,差点没将他砸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