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乱坠,地涌金莲,这种异象乃是教祖讲道之时的专利。
随着玉独秀口中大道天音吐出,却见方圆几里之内,天空之中无数天花洒落,一朵朵金色莲花瞬间涌出。
玉独秀眼中点点流光闪烁,却也是沉浸在这股道韵之中,俗话说得好,温故而知新,能时不时重温经典,却也是不错的选择。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这是有无上大能在讲道啊,这等机缘万万不可错过”太平道,某一个深山之中,却见一位周身散发着腐朽气机的老朽之人猛然间睁开眼睛,瞬间化为流光冲天而起,转瞬间不见了踪迹。
太平道各大山峰,无数强者、弟子纷纷睁开双目,金莲大家看不到,但那自无尽虚空中垂落的天花,却是清晰可见。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难道是教祖在讲道?这等机会万万不容错过”一位位修士不断纵身而起,飞快的向着玉独秀所在之地赶来。
三灾修士也好,一妙修士也罢,先天修士、造化修士看到那金莲之后都是目光一动,纷纷化为流光赶了过来。
只要是没有领悟自己大道的修士,都不会错过这种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的大讲。
玉独秀沉醉于道韵之中,虽然感应到陆续有强者到来,但却也是不以为意,口中真言不断,每一个真言吐出,便见到天地间异象纷飞,地涌金莲,天降天花。
这天花与金莲俱都是大道感应而生的无上神物,若是吞噬炼化可以增强自家对于天地大道的感悟。
太平道最高峰。
东海龙君与太平教祖本来正在商讨妙秀的婚事,但是下一刻却是齐齐止住动作,向着远处虚空看去,那太平教祖与东海龙君俱都是面色动容。
“妙秀已经触及到了仙道门槛,只要叫妙秀凝聚先天不灭灵光,然后在夺得一缕玄黄之气,必然可以证就无上仙道”那东海龙君面色动容,露出了惊容,纵使是之前对于玉独秀的天资有所预知,但却也没想到玉独秀居然天才到了这种地步。
那太平教祖手中黏着棋子,看着虚空之中垂落的天花,却是久久不语。
“这可是你太平道真正崛起的机会啊,只要这妙秀能证就准仙之道,必然是为仙人尊,此时妙秀缺少的时间,是要再给他千年,不,五百年时间,便可以见高下之分”那东海龙君眼中精光闪烁。
玉独秀越天资,这东海龙君就越高兴,代表着自家的谋划成功机会就越大。
凝视了许久,太平教祖缓缓收回目光,却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玉独秀从太平道的最根本太平大道歌讲到了最高深的太平真解,足足讲了三天三夜,方才缓缓止住话语,满天异象缓缓消失。
除了太平道各家山峰最根本的核心大法之外,都被玉独秀讲了一遍,玉独秀将太平道的诸般经典俱都是理顺了一遍,此时收获良多。
“当年太平教祖为我讲到,天花金莲灌顶,方才促使了我道果凝聚雏形,如今本座为太平弟子讲到,算是还回去了”玉独秀眼中点点流光闪烁不休。
放眼打量着山谷内外,一眼看去全都是修士,造化境界有之,三灾未渡者有之,不知道凡几。
时间在点点流逝,众人逐渐恢复过来,缓缓睁开眼睛,然后俱都是默默盘坐,不敢打扰那些尚未醒来之人。
又过了一天,当所有修士都醒来之后,却见众位修士齐齐对着玉独秀行了一礼:“我等见过妙秀真人,贸然过来听道,还请真人见谅。”
看着这造化境界老者,玉独秀轻轻一笑:“无妨,本座讲道没有那么多规矩,有缘者皆可以来听到,能听得本座大法,也是尔等机缘所在。”
玉独秀一眼看去,这造化境界强者却是不少,短时间难以一一数清,这太平道不愧是无上宗门,这强者果真是多如云雨,数不胜数。
“我等多谢妙秀洞主”众位修士依次走上前来行礼。
玉独秀摆摆手:“讲道结束,大家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众人见到玉独秀如此说,却是不再客气,纷纷转身就走,正要趁着那感悟尚未完全消退,回转自家洞府之中好生的参悟一番,没准还能在挖掘出点隐秘。
一场讲道,吸引了无数赶过来的强者,那禹州府众人却俱都是眼中露着自豪之色。
看着那无数同乡,玉独秀轻轻摇头:“大家都散去吧,趁着这感悟尚未消退,速速返回洞府闭关打坐。”
众人闻言也不客气,须知机缘难得,尤其是对于这些最底层或者是不上不下层次的修士,没有名师指点,此次听闻玉独秀讲道之后,却要将诸般感悟烙印下来,生怕日后忘了。
曲终人散,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众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那许仙凑过来对着玉独秀一礼:“多谢师兄讲道。”
玉独秀看着许仙,拍了拍那许仙的肩膀:“别废话了,机缘难得,速速回去打坐感悟大道,切莫叫机缘溜走。”
那许仙闻言点点头,却是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透漏着一股洒脱之风。
许仙离去,玉独秀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密林,却是微微一叹:“梁兄也不出来见见我这位故人吗?”
微风吹来,密林之中传来树叶的沙沙之音,却是寂静无声。
过了一会,才听得一阵沉重脚步声响起,只见面色惨白,神情憔悴的梁远缓缓自密林之中走了出来。
看着萎靡不振的梁远,玉独秀却是微微一叹:“何苦呢,本座又不会怪你,当年之事,非你之过也。”
梁远摇头苦笑:“当年之事,是我办事出了岔子,不然万万不会到了今日这般境地。”
“坐吧”玉独秀道。
那梁远扑通一声坐在地上,看着那梁远,周身衣着狼狈,显然是很久都没有换洗了,记得很久以前,梁远虽然是小家族弟子,但却总是将自己打扮得一丝不苟,整日里为着家族振兴而考虑,哪里有这般狼狈过。
“最近过的怎么样?”玉独秀缓缓道。
梁远苦笑,嘴角露出一丝丝苦涩:“还能如何,也就是那样,整日里度日如年,尤其是听闻你被太平教祖禁足万载之后,当年我若是能将消息传出去,你就不会临阵束手无策,最终因为那温迎吉之事与乾天起了不可化解的冲突,也不会被教祖禁足。”
看着那梁远,此时梁远的情况却是瞒不过玉独秀,这梁远体内元神紊乱,元气不调,显然是忧伤过度造成的,这种情况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形成的,尤其是梁远乃是可以吞吐元气的修士,这种乱糟糟的情况更是罕见。
“行了,你也不必自责,本座如今不是已经出来了吗?当年之事怪不得你,那可是教祖发力啊,没有人可以阻挡教祖的计划,我就算是知道,也没有用处”说到这里,玉独秀拍了拍梁远的肩膀,缓缓拿出一尊香炉,将一颗养魂香投入进去,一股青烟缭绕,瞬间被梁远吸收。
看着那梁远,玉独秀轻轻一笑:“如今黄金大世到来,正是我辈修士大展拳脚之际,你若是如此颓废,却是对不住你幼年之时获得的机缘,仙道大世已经到来,若是错过今朝,只能轮回转世,化为黄土。”
说到这里,玉独秀目光慎重的看着梁远:“你若是心怀愧疚,就努力修炼吧,日后总归是有你弥补愧疚之时。”